小新

庄生一梦

东京,19XX,冬。

 

冈田将生被孤儿院院长带到这位绅士面前时,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
“非常。。。非常荣幸与您见面,先生。”冈田的手心里都是汗,声音有些颤抖,他想起园长的嘱咐,又怯怯地鞠了个躬。院长说会鞠躬的孩子才有人喜欢,想到这里,冈田仿佛有了些底气。

“可爱的孩子呢,”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院长,这个孩子今后就跟着我吧。有劳您了!”

“哪里哪里,能得到樱井先生的垂亲是这个孩子的荣幸。”院长拉过冈田,“快,快给先生鞠躬。”

“不必了,还是孩子。”绅士伸手扶住了冈田,紧接着又蹲下身来,好与冈田平齐。冈田这才发现,先生不仅有好听的声音还有双很美的眼睛,温柔的。先生笑了,微微地把将生圈在了怀里,将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。大概是他听到了另一颗孤独的心。

 

就这样冈田跟着这位据说很有来头的樱井先生离开了孤儿院,先生单名一个翔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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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儿院的孩子们年龄小,懂事却很早。冈田知道不该问的不问,不该看的不看。他只是乖巧的跟在樱井身边,偶尔也会拉拉樱井的衣角表示依赖,他知道这样能让“主人”开心。

然而,樱井太温柔了,温柔得仿佛冈田真的是他的孩子,温柔地让冈田害怕自己会忘掉自己“被领养”的本分。离开孤儿院真是太好了,能遇到樱井先生真是太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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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仿佛眨眼间就到了,冈田将生好像也随着万物生长的节奏,从头到尾改换一新。冈田胖了,也高了,两颊泛出青春男孩该有的红润光泽。更重要的是,冈田终于摆脱了孤儿院的精神制锢,释放出了他原本天然又活泼的性格。樱井宅里时常传来冈田笑闹的声音。

 

被领养回来的四个月,冈田跟随着樱井,一直住在这座东京近郊的小别墅里。这栋二层的小别墅,其实是樱井家在东京诸多地产中不太起眼的一个,仆役也只有两三个,一个厨娘,一个车夫和一个心细手快的姑娘照顾大小两位少爷的衣食起居。然而冈田在这里很开心,天地虽不大,人也不多,但是在这里,冈田觉得自己离樱井先生很近。他们每天一起吃饭,一起看书,偶尔,要是樱井有闲情和时间,还会自己开车带他去东京附近逛逛。樱井学识渊博又平易近人,对冈田来说亦父亦兄,冈田恨不得每天都黏着他。

 

然而在樱井面前,冈田不敢造次。

 

“将生,晚上有空吗?能陪我去附近走走吗?”樱井披上了他的羊绒大衣,一边带着手套一边问着将生。

“是的,先生!”冈田立刻应道。临出门前,冈田想了想,又返身取下了先生放在门厅的围巾,春寒料峭,先生可不能着凉了。

樱井在前面走着,冈田在斜后方半步处跟着。初春夜晚的凉意,夹着林间的香气,包裹在他们周围。脚步踏上草地,沙沙作响。将生享受着这份时光,又害怕这个时光。他们就这样默默地走了半个多小时,没有交谈,就像之前无数次出行一样。冈田觉得此时此刻,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先生,又仿佛觉得他和先生之间隔着一个天地。

 

到家时,天色已经很晚了,女仆打着哈欠忘壁炉里又加了几根碳。“啊,先生们回来了。”女仆接过樱井的大衣,“啪”,一册小书掉了出来。樱井弯腰拾起了书,状似不经意地拂了拂书面,又紧紧握在了手里。然而冈田已经看到,不经意翻开的扉页上写着“致樱(SAKUSHO)——TOMA赠,5月23日。”

 

冈田为自己窥探到先生隐私的行为感到窘迫不安,他汗如雨下脸也憋得通红。冈田告诫自己,忘了那些文字,忘了那些文字,但他克制不住那行字在自己眼中翻滚浮现:“致樱——TOMA赠”。俊秀的汉字,署名却用了圆体的洋文,冈田只在报纸上看到过那种字体,流畅而圆润。他叫先生“SAKUSHO”,叫得多亲密啊。普通人会叫他“樱井桑”“樱井先生”;家人会叫他“SHO酱”;平辈的朋友叫他“翔君”。“SAKUSHO”是只有他们之间才有的称呼吗,他们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记录在薄薄的信纸上互相传递吗,传递只有他们才通的心意?

 

樱井一反常态地没有与冈田,而是径直上了二楼。冈田倒在壁炉边的沙发上,像偷到钥匙的狂徒,又像打碎糖罐的孩子,抱着猜忌与自责,愤怒与委屈,含着泪睡着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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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(SAKUSHO)的称呼,来自V6演唱会后TOMA的连环夺命call。

听太太们说这个tag有点冷,这么萌的一对儿怎么能冷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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